【闲泽】莫名其妙多了个媳妇怎么办(三)

一觉醒来,范闲发现他穿回去了。这本是好事,可为什么李承泽躺在他怀里,还是什么都没穿的那种?

非典型双穿越,原作相关剧情瞎改,HE甜饼

八家将又被我拖出来当工具人了dbq


【三】


液晶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离摄影棚的楼层越来越近,李承泽的手心渗出些焦灼的汗来。

 

“会没事的。”范闲看着李承泽这样心里也急,但除了苍白无力的安慰和陪伴也无法给予实质性的帮助。

 

摄影棚里人员冗杂,但井然有序,全然没有临时调整的杂乱感。

 

这次拍摄是新线彩妆代言的宣传大片,不仅将承包各个app的开屏界面,还会投放在各个商业广场的屏幕上,因此从摄影到后期团队都是顶尖且专业的。

 

范闲和李承泽前脚踏进棚内,谢必安就装了雷达似的精准定位飞奔过来。

 

他对着手里的小本子告诉李承泽这次拍摄的概念、几套造型和预计拍摄时长。

 

机关枪似的语速,配上他的天生冷脸,把李承泽吓得不轻,见到故人的喜悦也被冲刷得只剩毫厘。

 

由于是临时调整的行程,李承泽和他的团队赶来得比较晚。时尚圈最重时间观念,他们需要比平时动作更快才能不耽误拍摄进度。

 

一进入休息室,李承泽的脸、头发和手就都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承包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看到甘将军摇身一变成化妆师在他脸上拍粉、柳将军化身发型师魔术般捣鼓他的长发、何将军安着临时甲片为他涂蔻丹,其他几位也变成他的助理团队忙里忙外时,李承泽仍旧倍感震撼。


“范无救呢?”


“美国那边签的经纪公司暗地里有些小动作,云睿姐派他去处理了。”

 

范闲没见过八家将,无法共情李承泽内心翻腾的波涛骇浪,只是半坐在桌子上观看李承泽化妆。

 

男模的彩妆大片最多是在嘴上涂个鲜艳的色号,但这次的新线彩妆概念是Aesthetics,国内的宣传语是“审美自我定义”,意指审美重塑,打破性别常规,大片质感要求与之保持高度统一,便不能随大流地普通了。

 

只见小甘小指垫着粉扑,拿着眼影刷不停晕染,简单的大地色层层递进,眼尾挑起的黑色眼影渐变成深邃的小烟熏,还在眼角沾了一滴水钻。

 

最后他为李承泽涂上唇釉,还做了打底和渐变,吃小孩色异常张扬,是非常透亮晶莹的玻璃唇效果。

 

范闲刚开始还会跟李承泽打趣两句,看着看着就不说话了。

 

怎么说呢,化了妆的李承泽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男模其实很少会化这么浓的妆,李承泽以前的大片也从未如此,如今也算是首次尝试,却能难得做到不显突兀。

 

娇媚却英气,妖娆却俊俏,倒真有些瑰姿艳逸、雌雄莫辩的味道。

 

然而他又轮廓深邃,骨相极佳,抬眼是轻慢倨傲,举袖是骄矜清贵,气质翩然独特至此,无论如何添妆都还是他自己。

 

万众瞩目之下,李承泽穿上造型师准备的全身高定从试衣间走出来。

 

家将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艳的呼喊,李承泽却仍旧下意识地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范闲。

 

范闲松开从看见造型开始便一直轻咬着的下唇:“如果有个游戏叫奇迹承泽,我肯定氪到倾家荡产。”

 

李承泽听不太懂,但能明白是夸赞。他半信半疑,走到落地镜前也不禁一怔。

 

上身单穿豹纹西服外套有点不自在,但的确裁剪精妙,敞开着也能勾出他的腰线。带高跟的尖头皮鞋他本就喜欢,而长裤更是长线流苏缀满了黑色水钻,走起路来像是剔透的墨色波浪的裙摆。

 

国内男明星代言彩妆不足为奇,但专业模特与明星向来有壁,大片造型如此出格却约莫只有李承泽一人。

 

作为封建王朝原住民,李承泽对此接受度意外地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李承泽骄奢淫逸,整日贪食换衣裳游划船,就是偏爱八珍玉食、珥瑶华琚、歌楼舞榭。

 

他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精致的妆容,脸上的璀璨波光随着光线的变化闪耀通透,又拨弄了一下酒红色的假发片和卷成大波浪的发尾,各种角度欣赏磨砂黑美甲,越看越喜上眉梢。

 

“在南庆若是做这个必要身败名裂,在这里却能受万人追捧,仙界真有意思。”

 

李承泽说得轻,宛若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按道理没人能听到,可范闲站得离他很近,正巧能听得一字不落。

 

他揽上李承泽的肩膀,放低了声音悄声道:“有意思的事多了去,殿下是不想回去了?”

 

李承泽笑里带点苦涩,“回不回去岂是我说了算。”

 

八家将对夫妻俩关起门来说小话的行为见怪不怪,作为替李承泽打理公众形象的高端团队,讨论起李承泽今日的营业方式。

 

“要不要让拍张照给粉丝解解馋?”

“这次的造型不能提前泄露,不过完全不宣传也不行。”

“我觉得美甲可以放,少爷以前也没涂过,还是梯形纯黑磨砂,评论区肯定大型鸡叫现场。”

“可!少爷最近ins也发得少,再这样下去这个月kpi不够了。”

 

八家将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决定了:“少爷,你拍张美甲发ins和微博吧!”

 

李承泽不免有些出戏。

 

以前他在这群人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他们哪敢随意置喙他的行动,怎么现在情况反而调转了?

 

真是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还是依言划开了ins,随手点开最新一个粉丝私信,是欧美粉丝用英语问的:你和小范总那么久没同框,是不是要离婚了?

 

李承泽:?

 

互联网居民大概是闲得慌,总对别人的家事格外热忱,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都是他们异想天开的素材。

 

三人成虎,闲言碎语通过网线只会传播得更加骇人听闻,李承泽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快拍里范闲的出镜率如此之高了。

 

一切都是为了堵住看客的嘴啊。

 

范闲手游打得正欢,眼看就要推塔了,听到李承泽喊他,他直接退出,也不管队友会怎么骂他,“怎么啦?”

 

李承泽扯过他的手腕,青葱细指滑腻从指缝伸进去,糅捻着十指相扣,微凉的柔软让范闲微顿,下意识地握紧了些。

 

李承泽对准自己的美甲摁了好几下快门,不停地转换角度和光线,“网上有不少人猜测我们感情不合,这样便能不攻自破。”

 

拍完他就没有一丝留恋地抽开手,低头认真选图。

 

范闲看乐了,感情他就是李承泽的拍照工具人呗,“殿下倒是进入角色了,玩得很开心嘛。”

 

李承泽意识到范闲这是在用他说过的话反讽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这上扬的语调颇有撒娇的软糯之意,吉光片羽似的挠人,范闲听得心痒痒,嘴上却不输阵,“也不知谁才是州官。”

 

你来我往几句他的照片选好了,滤镜也加得有模有样,垂眸盯着手机思考文案。

 

范闲就在旁边托腮看着李承泽出神。

 

这个二皇子,素面朝天就足够漂亮,范闲一度觉得他出门清街是以防百姓看到仙女过于轰动而引发踩踏事故。

 

他的睫毛本就细长又密,小甘刷睫毛也只是用火柴保持卷翘,在眼下打出绰绰阴影,暖灯又晕染柔和线条,钻石般的细碎光亮像是仙女棒在脸颊上划出的银河。

 

“你盯着我看作甚?”李承泽抬头,疑惑不解。

 

范闲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羞愧,大大方方地夸:“你真好看。”

 

直白的赞美听得李承泽手里动作骤停,接着眼波里又荡出笑意,“小范大人今天才觉得我好看?”

 

范闲嬉笑着拱手,“殿下一天比一天好看。”

 

话音刚落他突然想起这称呼问题又随惯性了,连忙悄悄观察大家的反应,还好偌大的休息室里,家将都各自安守一方角落,没人注意他们这里的动静。

 

范闲刚如释重负,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竟是匆匆赶来的李云睿。

 

她穿着深蓝缎面西装,踩着十公分的红底鞋发出脆响,眉毛仍旧上挑着,但不再那么凌厉,而是稍微柔和地英气了些。

 

范闲啧啧称奇,比起南庆的那位疯癫长公主,这位经纪人姑姑的气场可温柔亲和多了。

 

只见她拉着李承泽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造型,又看李承泽脸上毫无郁色,这才松了口气,眉眼盈盈,“毁了你的休假,你不生我气就好。”

 

原来的他居然被娇惯得如此无理取闹么,李承泽哭笑不得,心里却洋洋洒洒漫出陌生的暖意。

 

“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

 

李云睿无奈地嗔他一眼,说起正事,“下周五晚上家庭聚餐,记得来。”

 

她火急火燎地来,风风火火地走,永远留下一堆人看着她的倩影出神。作为国际上都有知名度的金牌经纪人,时间自然无比金贵,能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只为说几句话,当真是极为看重的。

 

姑姑都对他宠爱至此,其他人得有多夸张。

 

皇家人之间相处自是虚与委蛇惯了,垂眸微笑都精心算计,字里行间尽是试探锋芒,也就与母妃谈书说籍守得一寸净土,如今突然要推心置腹亲密无间,虽觉新奇有趣,却又的确不适应。

 

想起下周五的家宴,李承泽忧心忡忡,上次所谓家宴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可还没散去。

 

 

 

接到工作人员的通知后,李承泽和团队走进摄影棚待命,范闲也在李承泽身边亦步亦趋。

 

谢必安问:“这次拍摄耗时可能挺久的,小范总打算……?” 

 

“我等他一起回家。”

 

小甘给李承泽最后补一次唇釉和底妆,范闲帮李承泽拨了拨刘海,手机就响了。

 

“范闲!出事了,快来公司!”

 

遥远而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放大了声波,范闲彻底愣住,眼眶当即就红了。

 

“滕梓荆……?”

 

“当然是我,”事发紧急突然,滕梓荆本就心急如焚,听到范闲这反应简直莫名其妙,“你该不会昨晚被你媳妇吸干了,现在失忆了吧?”

 

饶是范闲再老司机也被这露骨荤话说得老脸一红,“你这什么虎狼之词!还有,我哪有那么废!”

 

“别废话了快过来吧!没你不行啊!”

 

挂了电话,范闲只有一个想法: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把公司该补课的业务和项目都给看了。

 

李承泽补好妆准备拍摄,临走前回头问他:“怎么了?”

 

范闲不放心李承泽一个人应付这些,滕梓荆又把公司出事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有点烦躁,“公司出了点事,我得赶过去。”

 

李承泽哦了一声,“你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范闲哪里会轻易答应,他想李承泽就算再天赋异禀也是初来乍到,这次的摄影师又是美国人,如果他不看着指不准会出岔子。

 

不过李承泽目光灼灼,看着搭好的棚景跃跃欲试,范闲又几番动摇,最后点点头:“我那边结束了马上回来,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范闲又忍不住嘱咐了李承泽几句,李承泽听烦了,上手推了范闲一把,范闲这才走了。

 

李承泽回头就是八家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眼里散发着八卦的目光。

 

“少爷,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和小范总吵架了?”

 

“何出此言?”

 

古色古香的用词让七人均是一愣,但还是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虽然小范总还是对你挺好的,但是……”

 

“他今天居然没搂着你的腰走进来。”

“他这次离开前居然没有跟你牵手拥抱打啵。”

“而且他今天提前离开,你居然放人放得那么干脆,还没有用深情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关上!”

“他今天居然没有叫你心肝宝贝,也没有诱哄你喊他老……”

 

“好了别说了,”李承泽直接打断,别的都可以接受,但他唯独不想听到那个词,“他只是最近太忙了。”

 

这时正好摄影师让他进棚开拍,李承泽就也没管几人的反应先走了,隐隐约约听到后面小甘若有所思地说:

 

“倒也是,如果感情不好,哪有心思玩古风角色扮演的情趣。”


李承泽差点摔一跤。

 

 

 

范闲还是担心李承泽在棚里的情况,危机公关时都要为李承泽让出三分思绪。总算把事情处理完,也没顾上和滕梓荆好好说几句话,便火烧火燎地给谢必安发微信。

 

范闲:拍得怎么样了?承泽有没有累着?

 

谢冷脸:一切顺利。

谢冷脸:少爷又不是三岁小孩,你不用太操心。

 

范闲悬着的心稍稍定了下来,可他想了想,原来的范闲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于是他揣摩了一下当前的人设,回了句:那他想我了吗?

 

谢冷脸:……

谢冷脸:我现在有事不在,一会儿再与你联系。

 

范闲到地下车库时李承泽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他卸了妆,换回简单的卫衣,肤若凝脂,出水芙蓉般清透。

 

范闲还是喜欢洗尽铅华的李承泽,那股傲气更出尘,像翩翩公子芝兰玉树,又似天仙下凡灼若芙蕖,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给李承泽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后又倾身给李承泽系安全带,看李承泽眉头紧锁,便状似随意地问:“殿下辛苦,不知工作还顺利否?”

 

李承泽眼底皆是愁绪,“我们露馅了。他们怀疑我们吵架了。”

 

范闲不敢相信,“这么严重?就因为我没有叫你承泽?”

 

李承泽便扭捏着把八家将的话复述了一遍,犹豫几番,还是省去了最后关于他怎么称呼范闲的部分。

 

范闲一时陷入沉默。

 

国内这种大环境下居然不顾世俗目光,恩爱秀得高调又坦荡,这个世界的他们比想象中的要恩爱多了。

 

范闲真挺好奇的,如果他们四个真是互相穿越,这么黏糊的两个人,穿到南庆那纵横捭阖的朝堂风云里,那场面该有多鸡飞狗跳,还不得把庆帝的王座都掀了?

 

想想也是,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多少人盼着他们的感情出岔子,可他们偏偏逆天而行,结婚纪念日都要办酒会,对彼此的爱意可真是信心满满,丝毫不惧日后会打脸。该说他们是恋爱脑还是勇气可嘉呢?

 

“如果是平时还好,但很快结婚纪念酒会就要办了,我们不能再被怀疑了。”

 

“我明白。”

 

李承泽回答得恹恹无力,范闲的心情也逐渐灰暗。

 

或许他对李承泽真有点旖旎心思,但主动出击和强迫进展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真的要做到那种程度吗?”

 

“我们可以减少共同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次数,”李承泽说着又摇头,“不过这不太现实。”

 

“所以还是要未雨绸缪,”范闲敬小慎微地提议,“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排练吧?做得多了就会习惯成自然了。”

 

李承泽闻言朝他看了过来,眼角吊翘抹嫣红,眸里水光潋滟,摆出这可怜可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登徒子轻薄了。

 

范闲不禁咽了下口水,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莫非有何僭越冒犯之处。

 

只见李承泽把头转到一边,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般点头,“只能如此了。”

 

说完,李承泽主动摊开手,范闲牵上去,手指滑溜几下,十指迅速地扣在一起。

 

李承泽的指甲现在干干净净,牵上了也不为营业,就随时间分秒流逝静静握着,轻盈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心跳声便次次浩然如锤,振聋发聩。

 

气氛实在诡异,尴尬间又不能对破顶的暧昧视而不见,李承泽又只顾低眉垂眼装聋作哑,范闲觉得手心渗出了汗,生怕李承泽注意到埋汰他,就转移了话题。

 

“称呼就先从名字开始吧,我以后就直呼殿下名讳了?”他问完又连忙补充道,“你可不能说我占你便宜啊。”

 

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滑稽,李承泽被逗得忍俊不禁,“情势所迫,自然不会。”

 

范闲有点懊恼自己在南庆也是美女环绕,怎么到李承泽这儿就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他心跳如雷,深吸一口气:

 

“承泽。”

 

范闲叫得小心翼翼,生怕他生气般,活像个情窦初开的稚儿一样生涩,李承泽听着颇为有趣,不禁莞尔。

 

“这些年叫我承泽的,除了母妃,你还是第一个。”

 

范闲便想到他与淑贵妃的会面,沉溺于书海间的女子蕙质兰心,那时候他对她的话不以为然,现在却只能感叹知子莫若母。

 

“说到这个,你不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淑贵妃吗?”

 

“我倒是想见她,可惜她在B市,要坐飞机才能去。”

 

这个世界的淑贵妃是庆帝的前妻,与庆帝是感情淡了自然离婚,无恩无怨好聚好散。她现在在B市做知名高校的教授,果不其然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

 

范闲突然来了兴致,“你想坐飞机吗?”

 

李承泽沉吟半晌,回答得非常认真:“人能如飞鸟一般在天空翱翔,我见古书里有记载这种幻想,只是却从未想过这竟能成真。可若真要我试试,我说不怯又是骗人的。”

 

他沙哑的声音飘渺如云,思维似乎也随着想象游入夜色,不再伪装风雨如晦的情绪,在星空里浩荡穿行,似乎再飞高些就能寻得月色深处的捣药的玉兔般。

 

范闲还从未见过李承泽将喜悦毫无保留展现的模样。

 

他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带李承泽坐两次飞机,一次早班一次晚班。

 

李承泽将是靠窗的位置,向上拉开窗板,就能得见得天独厚的旷世美景,早上阳光透过云隙普照大地、夜晚暮霭沉沉城市的夜景却辉煌如昼。

  

“有机会我带你试试,假如我们还在这里的话。”

 

“好。”

 

范闲不想回南庆了,真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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